医生冷漠的话,隔着口罩传来。
陈星若因为肾衰竭,已经无法站立。
她所在的医院还是这个小镇上的一个没有牌子的门诊。
只是现在,她连这种小诊所的病床都睡不起了。
拿起手机,看了一圈手机上的联系人,发现只剩下了一个段淮安。
刚要摁下通话键。
面前一只手拍过来,手机掉在了地上。
冰冷的女声在头顶响起:“想打给谁呀?淮安吗?”
是梁诗尔。
陈星若抬头看到梁诗尔一身名贵的穿搭,她近乎吃力开口:“我好难受,诗诗,你能让淮安给我点钱么,我需要吃药…”
梁诗尔环顾四周,满脸的嫌恶:“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这一年多来,你拿的钱还少?”
陈星若现在浑身都是病,但卑微的求生意志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住一线生机。
“不是的,淮安这一年来给我的钱,加起来也就是几千块,我现在连这门诊都住不下去了,我要去医院治病…诗诗,我以前对你也不错,你帮我说说,可以吗?”
她和段淮安五年的夫妻。
什么都给了,钱,权,名利,包括自己所有的人脉资源。
可他,竟是和梁诗尔暗度陈仓。
拿走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之后,一脚将自己踹开。
离婚之后,她因肾衰竭的并发症,一身的毛病。
因为没有任何的收入,看病吃药都是问题。
而这一年的时间里,段淮安就给了她五千块钱。
她快死了。
梁诗尔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最恶心你的就是那副高高在上施舍别人的嘴脸吗?真以为你还是陈家的千金小姐?”
“陈家的公司,不都是淮安一手做起来的么?那么多的项目,都是他拿下来的,你还以为淮安拿了你的?人家那都是应得的。”
陈星若吃力摇头——不,那些项目都是自己在背后给他铺路的。
段淮安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然而,她没有机会开口说话,梁诗尔又说:“你现在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我今天来看你,是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