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芯微笑，“堂妹，你自小在国外长大，不懂我们的传统画艺也是正常。”
“不懂画，我也懂审美吧。”
“这明显就一般，我国外学国画的室友画得跟这个差别都不大，”郑甜反驳，“堂姐你懂，你说这画哪儿好？”
“王天是山水画的传承人，你不懂就别说话。”
郑芯压着不爽，冷声回答。
“这么厉害？”郑甜被唬住，随即又天真直言道，“那这幅画拍价这么低，咱们国画的未来不就完了吗？”
“噗嗤——”
我短促地笑出声。
堂姐妹的视线转到我身上，我收起笑，回归一本正经。
“时小姐似乎有自己的见解？”郑芯端着气度问道。
“见解没有，”我摇摇头，“不过说到审美，我倒是觉得艺术要符合群众，如果大家都觉得这幅画不怎么样，那王天大师的水平，还是有点水分的。”
郑芯皱眉。
她余光瞥到郑甜，神色放缓，“没关系，你跟堂妹是朋友，从小到大很少接触国画，没有欣赏水平是正常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时小姐不必为这点就自卑。”
我：？
大袜子，你在说什么。
刚才那句话，能看得出来我自卑？
“我觉得甜甜没说错。”
徐晏陡然开口。
他还转头，询问坐在郑芯旁边的江墨。
“你觉得呢？”
江墨双手抱胸，懒洋洋道：“这幅画不在我的欣赏范围之内。”
虽然没有直接表明他支持的是谁，可这态度摆明跟徐晏一样。
郑甜兴奋道：“我就说嘛，怎么会是我一个人觉得不好看？”
相比于她的兴奋，郑芯脸色僵硬，不太开心。
我笑着将视线收回。
在途中跟徐晏的眼睛对上，他眨着眼，平静无波地移开视线。
但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他的手指蜷曲，不自然地握紧了手里的号码牌。
因为这场争论，后面的拍卖阶段，我们几个没再交头接耳。
直到绿水晶被带上来。
它被放置在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