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威棒停止了,围观的人群也都安静了,段景澄开了口。
“请坐,叶兴朝乃本案最大的受害者。”
叶盼汣这才坐下了,叶老头和叶老太也坐了下来,两人坐得很僵硬,背直挺挺的。
钱子轩身边的一个讼师躬身行礼,“大人明鉴,钱子轩昨日只是派护卫抓住叶兴朝,并未殴打叶兴朝,所以未触犯律例,应放人。”
段景澄看牧古一眼。
牧古当即说道,“昨晚属下给叶兴朝诊治,叶兴朝的胳膊被护卫扭伤,红肿疼痛,若要完全康复,尚需三月之余。”
讼师一点没怕,朗朗说道,“笑话,怎么证明这伤是护卫弄的,而不是叶兴朝故意摔倒,弄伤胳膊,只为了中伤我家公子?”
叶老头气得当即就要骂人,叶盼汣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这摆明了就是段景澄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牧古很是不屑地看讼师一眼,“昨晚叶兴朝胳膊上还有被护卫抓的指印,你是在怀疑我的医术?我可是出身太医院。”
讼师愣了愣,隐晦地看向人群,心里一个咯噔。
又要不能得罪太医院,又要为钱子轩脱罪,这怎么可能?
脑子飞速运转,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
段景澄一拍惊堂木,“罪人还有什么话要说?速速呈上!”
钱子轩抬头瞪着讼师,“赶紧说啊!”
讼师手都颤了,急乱中突然说道,“那护卫是自己去抓叶兴朝的,此事与钱少爷无关!”
段景澄又是一拍惊堂木,“大胆!本官就在现场,亲耳听到钱子轩喊抓住他,怎么,本官的耳朵也会听错?”
讼师绝望地闭上眼睛,跪在了地上。
钱子轩气得直冲他喊,“你说话啊!你别在这装死!”
段景澄问道,“若是无话可说…”
钱子轩大喊,“不不,都是我的错,是我胆大包天,我愿意出一百两赔给叶兴朝做补偿,看在我态度这么好的份上,求求叶家就不要追究了。”
叶盼汣冷笑一声,站起身,铿锵有力地说道,“仗着自己有钱,就敢当街行凶。被抓了不想坐牢,就要砸钱息事。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有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