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沉香已在醉玉庄住下了,玉郎命他近日莫要轻举妄动。”杏儿一壁伺候着沈青棠更衣,一壁禀报道。
沈青棠取了簪环,轻轻颔首道:“是该如此……”
否则再被赵渊逮住一回,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玉郎可还说了旁的?”
杏儿便道:“玉郎说再给您送一回药,这次若是不成,叫您莫再犯险了……”
“省得惹怒大郎君,反倒伤了感情。”
沈青棠无奈,她总觉得暗地里有些犯太岁似的,下了两回药,皆被意外给搅和了。
难不成,她只能等赵渊哪日开了窍、主动剥她衣裳?
真是愁煞人也……
崔二夫人翌日寅时末便要启程回江南,前一日特地同老夫人求了,叫沈青棠去送她一送。
“到底是本夫人跟前长大的小娘子,本夫人很是不舍。”
崔二夫人原话如此,老夫人也不好推拒,便叫如意传了话,让沈青棠翌日去角门处送一送。
伺候着沈青棠梳洗的杏儿道:“住了这许多日也不见寻您说话、联络感情,将要走了却假惺惺地说什么不舍……”
“分明是知道您要晨起伺候大郎君,故意将这事搅和了呢……”
沈青棠抿唇一笑:“好杏儿,你同她置什么气?左右也只耽搁这一日,难道她还能日日搅和了不成?”
杏儿嘟囔着将赵渊赠的黄翡丹桂簪给沈青棠插上:“奴婢就是瞧不过眼,一把年纪了,倒还追到女婿的房里头教训您……”
“你这丫头,说话可真不饶人。”沈青棠对镜自照,嗔道。
崔二夫人可是铁了心要她绝子的,她可不耐烦同她日日叙话。
今儿去送一送,权当是给老夫人面子罢了。
“昨儿那件可是玉郎特特为您改制的古香缎的大袖衣,您穿着可好?”
“若好的话,奴婢同玉郎去个信儿,再给您送些进来,昨儿那件已穿不得了。”
杏儿取了胭脂,细细点在沈青棠唇上。
沈青棠抿了抿唇,待唇脂晕开,才微摇了摇头道:“有些许厚重,那绣蝶纹的该做得轻盈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