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是谦逊,不然怎么拒绝陶郎中。”李槐拍了拍哥哥的手臂。
李不言没有理会弟弟,继续听着那说书人说书。
老者卖了个关子:“大家可知杜尚书是如何回答英国公的?”
众听众:“不知道。”
那老者道:“杜尚书科举出身,才华出众,当即做了首诗赞扬李家公子。”
“李君东都佳公子,才华秀拔春兰馥。白羽雕弓射天狼,飞鞍青骢破楼兰。”
台下,李不言却笑意浅浅,自恋满满,“不错,这就是我。”
李槐,“……”
看着一脸笑意璀璨的李不言。
哥,听个书而已,你咋还自恋上了?
说书人惟妙惟肖犹如亲临现场的表演,引得满堂听众喝彩。
“好!”
“杜尚书好歹也是科举出身,文采韬略在朝中也是排得上号的,怎么做出这等没水准的诗,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科举出身的官员,哪位不是满腹经纶,李槐觉得杜尚书不应该做出这等平仄不一的诗。
李不言放下筷子,点评道,“杜尚书前两句写得不错,与我的形象甚是符合,只是后两句就有些偏颇了,射天狼,破楼兰,没几个人想过那种朝不保夕马革裹尸的日子。从了军,就要去打仗,去戍边,一年,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得回家一趟,我只想在家中多陪陪爹娘,尽一尽孝道。”
李不言七八岁上,便被送去寒山寺暂住,一住就是九年,直到十七岁时才回到东都,至东都不过半年,又被他父亲英国公李绎送到军中历练。
十九岁时,随杨师道将军南征南汉,最近才班师回朝。
说起来,李不言在家中待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幼时短短七八载,家中兄弟姊妹六人,只有他不是在爹娘身侧长大的。
他内心深处,总是多希望在东都长住。
李槐指间敲了敲桌子,望着哥哥的侧脸道:“哥,自满使人退后,谦虚使人进步,为人得要谦虚。”
李不言深以为然,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我一直很谦虚。”
李槐,“……”
李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