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死在被丈夫宋礼然赶出酒店,冒雨去给我姐姐江柔柔买生日蛋糕那一夜。
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将我拉进小巷,一脚一脚踢着我微隆的小腹。
我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母亲的本能让我死死护着肚子,哪怕手背被踢得骨裂也没放手。
那个男人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撞。
“就是你勾引柔柔的丈夫还怀了野种是吧?”
“让柔柔不高兴,你他妈真该死!贱女表子!你和这个野种都他妈该死!”
眼前一片血色,我浑浑噩噩躺在地上,想要呼救,却已经因为剧痛没有半点力气。
什么柔柔的丈夫……
那明明是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也不是野种!
可我没办法开口了。
我至死都没有闭上眼,满眼都是怨气和不甘。
暴雨冲掉一地的血,我的灵魂飘在天上,眼看着他用黑色的大垃圾袋拖着我的尸体离开。
漆黑的小巷归于寂静,再看不出一点我死亡的痕迹。
……
我以为我的灵魂也会很快消散,没想到一阵风却将我带到宋礼然给江柔柔庆生的包厢门口。
宋礼然的手环在江柔柔腰间,眼神温柔得能沁出水,郑重将一枚戒指戴在她中指。
旁边那群人在起哄:“哇,这不是景哥豪掷千万在巴黎拍下来的娜美戒指吗?居然是送给柔柔的!啧啧,恋爱的酸臭味。”
“那这算是生日礼物,还是算……咳咳?”
江柔柔在他们的调笑声中红了脸,埋头躲进宋礼然怀里。
“你们觉得是,那就是了,无所谓。”
宋礼然护着她,眼神宠溺:“别理他们,你今天已经喝多了,一会我给你买瓶热牛奶醒醒酒,嗯?”
江柔柔咬着唇瓣看着他,满眼带笑:“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宋礼然亲了亲她眉心:“应该的。”
看上去多般配的一对,好像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宋夫人就这么死了,也没有任何影响。
胸腔传来一阵闷疼,我呆呆看着他们,感觉浑身发冷。
明明那是我的丈夫,却从来没爱过我,满心都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