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我明白了,打扰了。”
苏明德离开后,老厂长拍了拍邵庭安的肩头,“庭安,你为厂里付出了很多,我很欣慰,将来厂子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厂长,您千万别这么说,厂子只有在你的带领下,我们才能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哈哈哈”
厂长爽朗地笑出声,“你小子,好好干,趁我还能帮你担一些,你就甩开膀子干。等我退了,你就只能自己担着了。”
邵庭安心里是雀跃的,但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情,“厂长,我还年轻,你的担子,我怕是……”
“哎,你行的,后生可畏,说的就是你。”
年纪轻轻,就当了科长,又被厂长作为准接班人培养,这么明确地告诉他厂子要交到他手上,他怎么可能不欣喜?
……
此时,傅锦洲正心急如焚地载着苏梨往医院赶。
苏梨的身体虚弱无力,软软地靠在他背上,因为疼她连眼皮都没有力气疼。
傅锦洲扯过她的手,让她环抱住自己的腰,避免她晃动摔跤。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微弱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后背,这让他的心愈发揪紧。
内脏出血不能轻易挪动,傅锦洲深知,所以这一路充满挑战。
他骑着自行车,极力控制着速度与平稳,每一块凸起的砖头、每一个微小的坑洼都让他胆战心惊。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身上的背心已经湿透。双腿有节奏地蹬着踏板,每一下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力量与专注,同时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生怕稍一不稳就会让苏梨受到伤害。
到医院时,他身上的背心已经湿透,几乎能拧下水来。
看着护士将苏梨推进去检查,他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控住不住的轻颤。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做好,能够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开心。
明明她结婚时是那么幸福,笑得是那么开心,怎么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会走到这一步。
这让他怎么忍心?
他甚至开始自责,深深地自责,后悔自己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