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猛的抬头对上他的眼,愤怒地质问:“你找人跟踪我?”
陆津川讥嘲:“你倒是想得美。”
“我去哪里与你无关。”纪舒说,“川泽哥回来是处理事情。”
“处理事情?他这么跟你说,也只有你会信。”
纪舒冷冷回怼:“川泽哥说的话我当然信。”
气氛微妙,剑拔弩张。
客厅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气球,已经膨胀到了极致,只需要稍稍一碰就能爆炸。
“陆津川,我好声好气和你说离婚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扯到别人身上去?”
“我无理取闹?”
陆津川气极反笑。
他皱起眉头,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哼”。
“纪舒,无理取闹的人究竟是谁?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告诉家里人是想用他们来逼迫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吗?
那这盘棋你走错了,我陆津川在活这么大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被威胁。”
纪舒蹙眉,“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
纪舒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他的刚才说的话,思量片刻后脑海里有了一个名字。
她说出来的话里带了几分愠怒:“你觉得是我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了你妈?”
纪舒每说出一个字,心跳就在胸膛剧烈地跳动一下,喉咙口堵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她使劲地用指甲掐了下手掌心,终于缓了下来。
“她和你说了什么?她应该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们离婚吧?”
“所以你承认了?”
纪舒嘴角起噙了一抹嘲讽,“你心里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
她压下心底涌动的情绪,起身扭头就走,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纪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陆津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淡淡的,好像裹了一层忧伤。
纪舒没有回头,在心底笑了笑她的自作多情和可悲。
花了整整一下午平复好的心情,却被陆津川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成功击溃,酸痛正一点点腐蚀着她的心脏。
她的声音绷得很紧:“陆津川,在我们的关系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掌握主动权,脱身来去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