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尤司珩的背叛比之尤成睿更让她寒心。
“在你知道我并非生母后,便认定待你掏心掏肺的母亲是恶人,可那些一戳就破的谎言,你曾去验证虚实了吗?”
“年幼不懂事,可长大后呢,有吗?你可曾因这份母子情谊而试图睁开眼睛去看,去感受,去追查真相,多少年来你对我虚与委蛇,享用着我提供的资源,心中却恨着我,难道不是因为本就不想要我这个母亲吗?”
“记得儿时你会抱怨我逼着你读书,逼着你学习礼仪,会拿着我与别人家温柔的母亲比,那本就是你内心的想法,所以你生母说的那些话,你内心其实本就希望她说的是真的,不是吗?”
如果是以前,这些事情她断然看不清楚,只因眼睛被迷雾遮挡。
可如今她不在山中,眼前的雾早已散尽。
被姜玥无情地戳破内心最丑陋的想法,司珩摇头退了好几步,那不是他,不是!
姜玥叹息。
倘若这么多年,司珩哪怕为这份母子情努力过一分,信任过一分,付出过一分真心,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珍重!”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姜玥没有再回头,迈步前行。
独留孤零零的司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娘,娘”
闵氏惦记着家人,前几日便回到了马坪头。
留下的便只剩大房和四房之人。
两辆马车,一辆由李福驾驶,一辆由顺溜驾驶,剩下的两辆雇了两名车夫。
姜祁山和姜煜各骑一匹马。
洛晚卿看着毛发锃亮威风凛凛的枣红马儿向往不已。
“我长这么大连马都没骑过呢。”
“这个有何难,我教你”,说完,伸出一只手,“我们同乘一骑。”
“好啊。”洛晚卿完全不矫情,踩着脚蹬想要如同电视上演的那样,腿一伸便帅气地飞身上马。
可惜,她腿太短,折腾了半天都没跨过去,只剩下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姜煜看着自己那么小只的媳妇,小短腿百折不挠地想要与马鞍继续奋斗下去,心下一软,抱着她直接举到了马背上。
紧跟着,姜煜也跟着飞身坐在她身后。
“拉好缰绳,脚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