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是胡说八道!”程亦安忍不住想骂任泽平这个王八蛋,居然就这么残忍的把孩子从亲生母亲身边抢走,还施舍一般地取个这样的名字。
“那玉姐呢,相依为命的孩子被带走了,玉姐岂不是要崩溃,她知道你被任泽平带走了吗?”
吴谢池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哑声道:“一开始不知道,她以为我是被拐走了,去公安局报案,还满大街发寻人启事,后来相处五六年的房东,于心不忍,指点她了一下,她才明白原来我是被宋泽平带走了。可等她赶到榕城,找到宋泽平的时候,我已经被上好了户口,出生证明等等资料一应俱全,从法律上来说,我就是宋泽平和池珍真的孩子,和我妈没有任何关系。她根本对抗不了宋泽平的势力。”
程亦安微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可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比王越还要恶心。程亦安决定收回自己方才的评价,宋泽平真是一个自私自利、奸诈阴险的小人。
她联想到之前吴谢池去王越家中走访时,曾对宋美清极为同情,还说让一个母亲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那时她只觉得吴谢池像是很有感触,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如今看来,哪里是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自己曾经遭受过同样的煎熬,回忆起从前罢了。
想到这里,程亦安隐隐有些心疼,当年她爸爸牺牲的时候,她也才六岁,那时候的伤心难过,她至今记忆犹新。更遑论六岁的吴谢池呢?
他突然被陌生人带走,带到一对从未见过、从未听过的夫妻面前,说从今以后,这就是他的爸爸妈妈了,那时候的吴谢池,该有多害怕,多无助。
“那……那后来,你是什么时候又见到玉姐的?”
“大概半年以后吧,我妈回到榕城之后,想尽办法想要和宋泽平打官司,争夺我的抚养权,但是太难了,那时候的宋泽平已经是榕城数得上名号的富豪了,他还打着港商投资的旗号,无论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他的势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