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姑姑一向疼爱安宁，绝不会无缘无故对虞晚晚不同，除非虞晚晚有令她另眼相看的理由，可他曾调查过，什么都没查到。
这才更令他感到惊奇，想追问个到底。
虞晚晚没想到百里川费尽心思找到粟安，居然只为了这件事。
她沉吟片刻问，“若我如实回答，殿下会放过我吗？”
百里川眸色冷淡，看虞晚晚的眼神多了一分轻视，“本殿下还以为县主是个聪明人。”
虞晚晚手中的东西可不只是钱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背后意义。
他当然不会随便放弃。
虞晚晚闻言，淡声道，“既然不论如何，殿下也不会放过我，那我又何必告诉殿下。”
“虞晚晚，你可知忤逆我的代价！”
“知道，”虞晚晚抬起头，眸色并未有任何退让，“但晚晚相信殿下不会这么做。”
百里川眸子微眯，眸底折射出森冷的目光，他倒是没想过，虞晚晚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京都彻底扎根住不说，还长了胆子。
“虞晚晚……”
“殿下！”虞晚晚打断了百里川的话，第一次在他面前强势道，“殿下可知聂小姐为何能被关起来。”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信百里川不知道。
但百里川却在这个时候，将她带过来，显然是不知其中缘由。
果然，见百里川眼底有几分疑惑，虞晚晚不紧不慢说道，“虞家所有财产除税收之外，还有三成是为了帮助百姓，望银城的赈灾粮也是虞家单独赠送，从未以此跟陛下邀功过。”
换句话说，虞家虽然明面上不是陛下的钱袋子，但实际上一直在为陛下做事。
陛下是不会让虞家失去控制。更不会让虞晚晚有事。
百里川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以为是姑姑或是赵丞相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才给聂尚书压力，却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因为虞晚晚。
“殿下，现在这船可以靠岸了吗？崔之洺在岸边等我。”虞晚晚的声音轻柔，但却丝毫没有可以退让的意思。
百里川眉心都皱了起来，他心中衡量，虞晚晚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