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牵累吧。”时晚宁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毫不在意,“我要同她算的帐,本来也不只这一笔。”
芳草听出时晚宁的弦外音,又想到今日的担心,忙又跪在地上道。
“奴婢求大姑娘,无论今后大姑娘要做什么,奴婢都愿为您赴汤蹈火,只求大姑娘莫要再像今日一般将自己身处险境。”
“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能平平安安的活着,是一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我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境的。”
说着,时晚宁再次将芳草扶起来,“眼下,我就有一件事要你帮我。”
沐浴过后,时晚宁由青翠搀扶着到了锦绣园。
园中花犹盛开,姹紫嫣红,却再无锦绣团簇之感,反而像是那盛放过后即将凋零,给人一种残败落魄的无力感。
时晚宁一进门顿时就吸引了园中所有人视线,时远山第一个冲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时晚宁不知多少遍后,一把将人拥进怀里。
“宁儿没事就好,宁儿没事就好。”
时晚宁在时远山怀中,身子微微颤抖着啜泣。
“父亲,可是姨娘她却……都怪宁儿没能保护好姨娘,才让姨娘遭此横祸,更惹得父亲伤心,都是宁儿的错。”
“这怎么能怪宁儿呢?”时远山一边担心的流泪,一边轻柔拍着时晚宁的薄背。
“宁儿能全身从那山匪手中逃脱,已是不易,怪只怪父亲没能护好你们,至于你姨娘,为父听说,京中新上任的都尉已将凶手缉拿,宁儿不必担心,他们定是会给你姨娘一个公道的。”
新上任的都尉?
父亲指的难道是……时晚宁的身体骤然紧绷。
时远山还以为时晚宁是被吓到了,正要遣人将她送回,外头来人通传,怀王府的车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