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之听完,眼睛都放亮了。
“对!对!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舅父,就留着给我宁……时大姑娘解气用呗?”
陆修年眉头这才舒缓,“也好。”
摇光迅速一拱手,“那……属下给她来点儿轻的,又折磨人的?”
陆修年点头,“准。”
……
顾亭之紧跟着摇光屁股后头出了门,是想问问。
“小光光?什么是轻的,又折磨人的?”
“咳……”
饶是摇光早已习惯顾亭之如此的‘平易近人’,脸色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略微发红,甚感臊得慌。
“顾小郡王等着看就是,总得帮王爷把这口气出了。”
顾亭之有点儿懵,“小舅父刚不是说不出气了么?”
摇光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就看了过来,“这事儿可是和时大姑娘有关,和时大姑娘有关的事,王爷什么气性,顾小郡王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顾亭之若有所思点点头。
待摇光打了伞走后,顾亭之才想起来,“……不对啊!你个小光光,刚刚看我用的什么眼神?”
“本小郡王又不傻!”
“哼!”
……
初春时节,大雨本就难遇,一场凉风扫过,雨水淅淅沥沥就停了下来。
时晏安将时晚宁送回府里,又叫芳草将早就热好的姜汤端了过去。
饮下姜汤后,绒软舒适的薄被里,时晚宁的呼吸一点点的平稳清浅下来。
她一睁眼,长华宫暗紫的床幔映入眼帘,窗外的微光硬着床幔影影绰绰,空气中熟悉的紫藤香一阵阵萦绕进呼吸里。
她这是……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