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萧寂面前,直接说:“在河岸边发现一草丛,发现了血迹,也许是凶手杀人之所。”
沈兰反驳说:“姜正死的地方不可能是草丛,他的衣物上没有沾上草屑,甚至是干燥的。”
张燕桥见她如此草率下定论,心中很不赞同。
“姑娘莫要误导官差办案,许多事情并非凭空猜测,是不是杀人之地要实地勘察后才知。”
他朝陈实吩咐说:“还请派个人带路,本官去看看。”
陈实见萧大人没反对,派了一名手下带他过去。
等他们走后,他才问:“这人谁啊?”
“同安县县尉张大人。”
“哦。”
陈实可是知府衙门的人,县令在他面前也不是大官,何况是个县尉。
“张大人可验过尸了?”萧寂问王管事。
“去后堂看了一眼,并未见到县衙的仵作随行。”
萧寂吩咐付他:“去传苏公子过来,有事请他帮忙。”
王管事立即应道:“我这就去喊他。”
萧寂叫苏奇毓来帮忙誊抄一份验尸笔录送给张燕桥。
苏奇毓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萧寂坐在一旁看他抄写,随口问:“苏先生已经是举人了,难道没打算继续科考?”
他笔尖一顿,继而落寞地回答:“学生才学有限,家境贫寒,可能还需积淀几年。”
“你成家了吗?”
“独身一人,不曾娶妻。”
“哦?那可有父母兄弟?”
“父母早逝,这些年读书也散尽家财,所以不得不谋求生计。”
苏奇毓本以为仵作的验尸只是表面的勘验,没想到如此详细。
当他看到妙娘的笔录上写着:后颈处有一吻痕,小指甲盖大小,凶手疑似与死者有感情纠葛时,他的笔差点没拿稳。
他泰然自若地换了一支笔,夸赞道:“您的仵作验尸能力真好,这些话术,我生平未见。”
“嗯,确实比大多数仵作都强。”
“上午回来了一条小船,说北上一百里外的河面结冰了,萧大人是否要改陆路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