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吧。
全当发发善心,放过她,给她一条活路。
她只是个可怜人。
念那么多书、长那么漂亮,又挺有本事的,怎能做他的消遣?
他是个什么好东西?
徐白翌日起晚。
她很久没如此酣睡。一碗米酒,叫她一夜无梦,睡得舒畅极了。
是萧珠在门口嚷嚷,吵醒了她。
“……我明明在自己房间睡的,为什么起来就在徐姐姐的房间里?”她质问。
石铖告诉她:“您瞧见师座回来,自己醒了。然后去徐小姐的房间睡了。”
“……我不记得了。”萧珠说。
“可能没醒透。”
“我阿爸呢?”萧珠问,“阿爸!”
徐白坐了起来。
她看了眼表,距离上课时间不足四十分钟。
——要是长官以为她平时上课也这样散漫,估计要吃排头。
徐白麻利起床更衣、梳洗。
又快速下楼。
她拿起报纸看,假装自己在楼下挺久的。
而后又觉得自己掩耳盗铃:女佣知道她什么时候下楼的。
徐白面颊一热。
片刻后,萧珠下来了。
她们俩吃了早饭,就去上课。
没碰上萧令烜。
徐白这日放学时,都没有遇到萧令烜。
她依诺在同阳路住了一周,却一次也没和萧令烜碰上面。
他像是很忙。
转眼到了中秋节,徐白问石铖,萧珠能否去雨花巷过节。
石铖:“我去请示,您稍等。”
下午的时候告诉她,“可以。”
萧珠两头住,非常快乐,哪边都不会觉得沉闷。
雨花巷在准备过节。
徐白叫母亲办得热闹点,多买些灯笼。
好日子也不知能持续到几时。
刚回来,冯苒告诉她:“萧四爷叫人给你送了中秋节礼。”
徐白:“替我谢过了吗?”
“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再自己道谢吧。”冯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