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并不是祝福,而是大批量的报纸攻讦罗家、罗绮,连带着骂萧珩。
这几日的报纸,徐白没看。
苏宏叫她别看,她就不会多看——她从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每天都能听一耳朵。
徐白不看,冯苒看。
看完还要叭叭。
“……罗家暗中开了四家报社。罗绮的才女名声,就是她家主笔吹出去的。
否则她一个闺阁千金,又不是外交部的,什么‘三国语言’、‘才貌皆佳’这些美誉,哪里来的?
你也会说很多语言,还拿了医学文凭,能吹的地方更多,怎么不见报纸捧你?”冯苒说。
徐白慢悠悠喝母亲炖的银耳莲子羹:“言之有理。”
冯苒不喝,觉得太甜,只拿勺子搅着,嘴里话不停:“这次,报界却恨不能踩贬她,只差把‘荡妇’二字,刻在她脑门上。她惹了谁?”
“不知道。”
“会不会是萧珩的人?上次商会晚宴,就看得出他在报界有点势力。”冯苒又道。
萧珩作为徐白的未婚夫,护不住徐白,叫她受了委屈,在冯苒眼里,他就是个混蛋。
不过,此人留洋归来,能快速在军政府站稳脚跟,冯苒不得不承认,他也有点本事。
“……大人物的事,看不透。”徐白一碗银耳羹见底了,又把冯苒那碗端过来喝了。
她一个字没透露给冯苒。
冯苒纯瞎猜。
如果说,萧珠看人看事,极其通透,冯苒就是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