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还真是高瞻远瞩,可惜没用,她还是那个空有美貌的草包,现在连美貌也没有了。
见何琰最后一面时,她还是有所期待的,期待何琰能恢复记忆,然后回来救她。
可当她第一次见到自己脸上的伤口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期待,也没有希望。
李渡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见,也不想听,过去十年,从来没有一刻,是让她觉得,死了或许更好。
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腿上打着石膏动弹不了,脸上的纱布每天都有护士更换,每次换纱布,都是她最痛苦的时候。
每换一次纱布,伤口离痊愈更近一步,她心里的痛苦就会深一层。
直到,伤口彻底愈合,再也没有纱布可以遮挡那道丑陋的伤痕,她彻底失控了。
她宁愿死,也不想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白雪年歇斯底里的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拒绝吃药,拒绝吃饭,她想就这么死去,最好在她的尸体变成一捧灰之前,不要被蒋兆深看见。
蒋兆深……
这个名字也变成了一种痛苦,想起就会痛,痛久了,还会生出恨意。
有了恨,那些痛苦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其实李渡说得对,这么久了,他真的想找她的话,早就找到了。
快两年了,他都没有出现,大概就是真的不想出现了。
那以后也没必要再出现了,反正他来不来,她都不会再见他了。
出院回别墅这天,白雪年第一次主动跟李渡说,“离开这里吧,带我走,或者让我死,你选一个。”
她不知道何琰的手术做得怎么样了,她不想等,不想再见到他,更怕……见到他恢复记忆带着那个人出现。
曾经期待的,成了她如今最惧怕的。
李渡察觉到她的绝望,但他很高兴,于是握着她的手,“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今天就走。”
“那就走。”
她一秒钟都不想停留,看着车窗外的茫茫大海,明明波涛如此汹涌澎湃,但她心如止水。
回到别墅,李渡拿了证件和钱财,一刻没有耽误,带着她去了港口。
最近他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