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的事都告诉了他。
包括石霄月和熊桢。
“……和寿宁伯十一公子的婚事儿,我看霄月真是万般的不愿意,她跟我说的时候,嘴上说的洒脱,什么‘吃喝不愁就行了,跟谁过不是过’?但是我能瞧出来,她心里其实很怕的,聊起来时,嘴唇都在抖……”
柳长安靠着萧绰的肩膀,明媚的杏核眼里,染着担忧,真心实意的替好姐妹着急,她道:“熊桢也是。”
“那人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但对霄月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
“往日,我瞧他看霄月的眼睛都是亮的,目光永远追逐着她。”
“霄月和十一公子的婚事定了,熊桢心里肯定难受死了,霄月说不知道他怎么了?其实是真不知道吗?”
“恐怕是不敢知道吧。”
“她和熊桢都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己,没办法改变。”
“熊桢是侍卫,无父无母,无官无职,霄月是千金小姐,生父无情,继母霸道,拿他当个平衡家庭的棋子,没谁对她有一份怜惜……”
“她和熊桢互表真情了,把现实戳破了,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彼此尴尬痛苦之外,他们能改变什么?”
“总不能像徐圆和徐如意一样,不顾一切,直接私奔吧?”
柳长安苦笑着,眉眼染出了悲伤。
她真的很替石霄月焦急难过,那个胆怯,天真,善良的小姑娘,看似身居绮罗丛,锦衣玉食,但谁又真的娇养她了?
她甚至都不如柳长安,毕竟,哪怕做婢女那会儿,柳来顺和艾青梅都是真心真意的疼爱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的。
而石霄月……
柳长安咬着唇,小声跟太子殿下抱怨着,替小姐妹鸣不平。
萧绰静静听着,剑眉偶尔挑起,点墨般的眸子向夜色中的深渊般,波澜无声,却又仿佛蕴藏着深涛骇浪。
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仅仅是偶尔‘嗯啊’两句,或是仿佛无意般询问几句熊桢的情况……
寿宁伯府,南翁郡主的外祖家!
南翁郡主出身夏王府。
夏王是英武帝的庶出叔叔,南翁郡主是他唯一的嫡女,夏王妃则是出身寿宁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