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为何咱们就能随意决定这些小动物的生死,他们原本都是活生生的命,不过顷刻之间就葬送在了咱们的剑羽之下…”
陆泊年知道他刚失去孩子难免伤春悲秋,也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但是这围猎是皇上要来的,他总不能说他老子的不是。
“三哥可是累了,要不咱们去休整一下吃些茶水,正好那边也有些官兵摔跤投壶,看着倒是有些意思。”
五皇子进京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不逾越一分,即便是今日打猎他也只是走个过场,决不让自己所获超过顾景裴。
三皇子依然恹恹的,勉强扯出一丝笑:“我自己过去就是,你与舅舅不必陪着我…”
几人正说着,却见那边皇后扶着皇上走了过来。
皇上看起来兴致甚好的样子,摆摆手也不让众人行礼,“给朕瞧瞧你们兄弟二人都猎了些什么?”
伺候的小太监忙将三皇子与五皇子今日猎得的猎物呈到皇上面前。
三皇子的框里只四五样猎物,且都是一些小物件,不过是两只飞鸟并几只野兔。
再看五皇子那边更是少得可怜,只有两只瘦小的兔子。
皇后瞟了一眼,又看了一旁恭敬站在一侧的五皇子。
只觉得他这样低眉顺眼的模样,实在让人讨厌,像极了他的母妃张婕妤。
那个日日在她面前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的卑微女子。
这些年过去,她甚至已经不记得她的样貌。
她从未想过那样胆小如鼠的人生出的儿子会成为她儿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张婕妤当年不小心被蜡烛烧伤了脸,自知丑陋无法侍奉在皇上的左右,便自请随着儿子去封地。
她原本是不放心的,只是张婕妤一贯胆小,父亲也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连五皇子小时候都是羸羸弱弱得样子。
便随了她的意,现在想来,或许一切都是未雨绸缪。
终究是她疏忽了。
皇上微微皱眉,转身对着陆泊年道:“都说外甥肖舅,你这舅舅这般厉害,怎么两个外甥反倒如此拿不出手。”
陆泊年笑道:“两位皇子知道臣今日有求于陛下,所以才不与臣争的。”
皇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