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就是心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的喜欢。
真正打动他的,是那一次,他偶然得了风寒。
前一日就有所征兆,咳个不停,林夫郎叫人去寻大夫,结果小厮又跑回来了,畏畏缩缩说妙手堂坐诊的只有女大夫。
一想贺家主也不会同意,只能先抓了两副药回来。
只是大夫没有亲自问诊,不清楚病情,药方子的剂量也是往小里开的,贺宴清连喝了两天,也不见好转,甚至越发有糟糕的迹象,到最后直接躺在榻上起不来了。
林夫郎一见是不太好的样子,顿时就心慌了,着急忙慌的去求贺家主,贺家主却还没睡醒,不让人进。
他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贺宴清这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额头热的几乎要烫熟了,他意识混沌,昏昏沉沉,已觉无望。
好累啊。
母亲的教导让他疲惫不堪,父亲的懦弱妥协更是让他失了底气,将来他也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活头。
不如,就睡一场吧。
睡过去,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再也不用整日紧绷,再也不用谨小慎微……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就要彻底昏睡过去。
忽而听得一声喝:“什么清白不清白,我不在乎这个……好,你们不敢去是吧,我去。”
他被这声音吵的灵魂都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