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刀，磨剪子嘞······锵菜刀······”
听到小区内传来的吆喝声，王军从睡梦中慢慢醒过来。
看着半闭的窗帘外已经天光大亮。一抹淡金色的光束，刺破窗帘的缝隙。投射在已经陈旧，反光模糊的地板砖上。
宣告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起身穿上一件短袖，草草洗漱后拿了房门钥匙。王军把昨晚从橱柜最深处，翻出的一把破旧菜刀提在手里。向楼下走去。
初秋的太阳，不但将昨晚的凉意驱散。还有些许轻微的燥热。让从五楼一路走下来的王军，额头见了点汗。
看着在不远处刚刚把长条凳放下，整理着磨刀工具的半大老头。
王军笑呵呵走上去。将手中长满了红色锈迹，已经看不出刃口的菜刀递过去。
问道：“这样的刀，还能磨吗？”
老头抬起一脸褶皱，布满了沧桑的脸。瞪着一对不大的三角眼。看着面前这个年龄应该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却身材保持很好的男人。
咧嘴漏出一排参差的黄牙，笑着接过菜刀。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王军的问题。而是一手握着刀柄，掂量着菜刀的分量。
而后又抬起另外一只手。用长满黑乎乎裂口的拇指，扣住中指在刀身上弹了一下。
“铛······”
一声清脆持久的脆响，让磨刀老头脸上露出些许喜爱的神色。
然后他一脸鄙夷的看向王军。
悠悠道：“刀是好刀！可惜遇到个棒槌主家，不知道珍惜。”
也不等王军回话，磨刀的老头拿出自己的锵刀铲，将菜刀固定好后。顺着刀刃边开始一刀刀铲过去，逐渐显露出雪亮的白刃。
不过半小时功夫。
一把原地满血复活的菜刀就递到王军面前。紧接着又往回缩了一下。
“承惠，锵刀三块磨刀八块。一共十一块。”磨刀老人仿佛并不情愿把刚刚磨好的菜刀，再交还给王军。
于是又跟着补充了一句：“这刀我可以出二十回收。刨去刚才磨刀的费用，我再给你九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