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展被沈从安的话噎得脸色铁青,他颤抖着手指,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曾默许沈念安对沈从安下手,只是他没想到沈从安竟然能逃过一劫,醒了过来,还知道了所有事。
“只要您同意分家,这三万两银子我来出,从此以后我与永安候府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你们是生是死,是荣华富贵还是家破人亡,我都不会再管。”
沈从安退后两步,和沈展拉开距离。
“逆子!逆……”
沈展还想再骂,却也知道骂什么都没用了,沈从安下了决心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决定,明日此时我要知道答案。是继续维持我们之间虚假的情面,等着沈念清被抓去坐牢,让沈家变成更大的笑话,还是各自安好,全看您怎么决定了。”
言罢,沈从安冷笑着离开。
沈展扶着假山才稳住身形,他没想到沈从安会提出分家,只以为最坏的打算就是他不会帮忙,突然来这么一句,他心里半分准备都没有。
他痛恨这个大儿子过于优秀,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衬托得一文不值,可他也知道如今的沈家,没了沈从安这个做官的,就只有一个永安候的爵位,什么都不是。
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法子,只能把家里这些个不成器的都叫到一处来。
其实这府里能商量这事儿的,也只有永安候夫人,还有就是沈念安和罪魁祸首沈念清。
沈展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不甘,踉跄着回到北苑正厅。
吩咐下人速速将永安候夫人、沈念安以及沈念清等人找来。
不多时,三人便匆匆赶来。
沈老夫人知道候府已经没有银子,悄悄出门去典当自己的首饰。
沈念安则是神色复杂,既有对沈从安提出分家的惊讶,也有对自己即将接手候府的隐秘期待。
他知道只有沈从安消失,他才能得到这个位置,他已经在皇上面前落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想要跻身高位几乎不可能。
只有承爵是最稳妥的办法。
他若能继承候府,不就能和谢婉如之间的差距更近一步吗?自那日被谢婉如拒绝,他非但没有放弃对谢婉如的心思,反而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