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阵营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确实棘手。
冬珠走后,谢婉如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叶,审视着如今的局势。
萧衍这个人有勇无谋,有时候无需她给他找麻烦,他自己都能给自己折腾出一大堆的麻烦事儿。
只是想要彻底解决掉他,也并非易事。
自古以来,皇子若非重罪,基本上是不可能判处死刑的。
就算和太子争夺皇位,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关起门以后也是家事,顶多让他去封地而已。
那就不是谢婉如想要的了,她要的是血债血偿,前世萧衍给谢家扣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今生,她就要想办法让萧衍坐实这个罪名。
只有萧衍通敌叛国的罪名成立,律法才会判处萧衍死刑,她们谢家前世的冤屈,才能平复。
沈念安走后,白衣男子本想让人把小壮杀了算了,可一想到竟然沈从安早就觉察到了他们会有这一招,他倒有些不想放过这个能和沈从安接触的机会。
“送信给沈从安,问他愿不愿意为了一个书童……付出一点代价。”
说完,他伸手摘下跪下地上那男子的面具,“以后,你还是戴黑色的吧,白色的面具,和你不搭。”
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喜欢暴露自己的长相,所以他的人全都带有面具,只是他自己偏爱白色和黑色,所以让手底下的人也这么穿。
只不过能和他同样穿白色的人,却不多。
“是。”
跪下的男子一直低着头,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没能带回沈从安真正的儿子,而且带回一个书童是一个巨大疏忽,主人没有要他的命,已经是仁慈。
能与主人一起穿白袍是他的荣幸,他会继续努力,将白袍换回来的。
于是,他派人送出的信,如同一枚精心布置的棋子,悄然落入了沈从安的棋盘之上。
沈从安接到信时,正独自在书房中研究西蒙人的历史,企图用公事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他的确未卜先知,早一步预判到了对方的行动,让沈默免于危难,可小壮却因为他的计划,被人挟持,生死未卜。
信的内容简短而直接,以小壮的性命为筹码,要求沈从安在明日西蒙使团抵达以后,积极配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