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倒下,砸在秋琴身上。
她穿得厚,也不觉得疼,利索地扶起屏风,绕到床前,跪下,“公主有何吩咐?”
赵芷筠气道,“你今日守夜怎么如此怠慢?炭火已尽,竟不知续添?且看那窗牖,本宫分明嘱托过你只可支起半扇,如今为何全然洞开,致使寒风肆虐。”
秋琴愣住,“公主。”
明明是你说太闷了,要等亥时过去再关一半窗的啊。
秋琴不敢反驳,只在心里腹诽,“是奴婢疏忽,求公主恕罪。”
满屋暖气,炭火明显没燃烬。
赵芷筠气息一顿,“几时了?”
秋琴小心翼翼地道,“戌时六刻,还未到亥时。”
赵芷筠后知后觉,却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她娇声道,“罢了,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俸吧,另,今晚你跪着守夜。”
话音刚落,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秋琴纳闷,不满,脸上却不显,只磕头,“谢公主开恩。”
“秋…秋梦!”赵芷筠手指颤抖地指着屏风旁边出现的人。
“秋梦?”秋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公主,秋梦是谁啊?”
她思索许久,才想起来雅琴曾经几番酸言酸语提及的那个宫女,“公主殿下说的可是害庄妃被贬贵人的那个宫女?可秋梦不是庄贵人害死的吗?”
赵芷筠惊恐万状,顾不上理会秋琴。
身着淡雅白衣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正是已故的秋梦。
对方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怨恨,阴沉沉地地盯着她。
她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毁了容的脸如同从地狱深处爬起来,带着无尽的怨念。
赵芷筠吓得浑身发抖,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一个劲地往床角缩,“不,不是我……我没有……”
秋梦一步步逼近,伸出手指指向赵芷筠。
她双眼流血,目光阴鸷,仿佛在说:就是你夺走了我的性命,害我惨死。
“啊!秋琴!秋琴快赶她走!”
赵芷筠精神恍惚,尖叫一声,拖着腿拼命往后退缩。
腿伤严重,动弹不得,她恐慌地看着秋梦的鬼魂立在她榻前,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