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国公府需要韬光养晦,燕云廷只怕早几年就上了战场了。
如今燕国公彻底退下来,又逢南夷国大军来犯,确实是他冒头的好机会。
珍娘没有阻止,而是柔声说道,“云廷,你想去便去吧,只是切记要保护好自己,我和空空都需要你。”
“我会的,媳妇儿。”
燕云廷的眼神无比柔和。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日朝会上,文武大臣为了西南出征一事吵的不可开交。
说来说去还是主战、主和的争议。
武将们斥责文官安于享乐,南夷国都已经打上门来了,还想着议和。
文官们的嘴皮子就更溜了,直说国库空虚,粮草匮乏,甚至还拿天气说起事来,说什么天寒路冻不宜行军。
武将们的脸都气歪了,都已经开打了,人家南夷国会因为天气不好就不攻城了吗!
再说了,西南气候合宜,并不像北方这般严寒,哪来的天寒路冻不宜行军!
景帝稳坐龙椅之上,听着众位臣子吵成一锅粥,却也没有发话。
燕云廷见此情形,刚想挪步上前说话,便被老丈人罗文州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今日早朝便这般草草了事,争论了一个上午也没个结果。
“岳父大人,今日您为何阻止我?”
燕云廷快走两步追上罗文州,请教道。
罗文州回头看了他一眼,索性停下脚步,右手抚了抚胡须,而后缓缓道。
“老夫知道你刚刚想说什么,此事时机未到,你且再等等。”
燕云廷虽然不解,但是老丈人的话,还是要听的。
于是此事按下不表,直到三日后,西南的第二份战报也送到了御前。
西南守军大败,五万守军仅剩一万人马,南夷国连破西南三城,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景帝勃然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战报内容,之前主和一派的官员羞愧至极,再也不敢提议和之事。
于是顺理成章,众人便讨论到了出征的将领人选上。
景帝看着武将堆里几乎都是年过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