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嘉音迟钝地眨了眨眼,缓缓聚焦到一张熟悉的面容上。
“毕宁?”
这时,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才涌回脑海,闵嘉音不禁蹙眉。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遇到这种事?
虽然她后来亲手杀了姓木的,但心中还是不免膈应。
毕宁一手端着水,一手扶着闵嘉音靠在床头。
“先喝点水吧。你已经睡了三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闵嘉音咽下几口温水,开口时嗓子还是有些疼:“和刚来寨中那天差不多吧,前几天算是白养了,可能还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毕宁眼含歉疚:“对不起,我来晚了,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闵嘉音轻轻摇了摇头:“都过去了,你来得不算迟。木好古死了,这几天寨中如何?”
毕宁拧眉道:“你才醒就关心那些有的没的?你难道就不委屈吗?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情绪轻飘飘带过?”
闵嘉音一时无言,眸中涌起几分情绪,她却很快闭上眼靠在了枕头上。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毕宁又道了声歉,转身去给闵嘉音端药。
闵嘉音忍了忍,眼角的泪意就悄悄收了回去。
委屈吗?怎么可能不委屈。可就算再委屈又能如何?她会努力一分一分地讨回来,用敌人的血来稀释自己的情绪。
闵嘉音喝药的时候,毕宁慢慢说着:“我对寨中宣称木好古等人意欲对你不轨,被你我共同斩杀。木好古堂堂一介二当家,横行寨中许多年,就这样骤然送了命,如今他那一派群龙无首,已是一盘散沙了。而寨中人知晓你有这个本事,倒也少了许多闲言碎语。”
闵嘉音喝完药,抬眸望向毕宁:“如今你可愿告诉我薄云寨的真实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