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事成之前盯紧玉竹,千万别让她从外头买些不干不净的药回来。”谢妙仪颇为遗憾。
真想让周帷现在就去死。
“明白。”
“她俩都从外头弄了些不干不净的药,难保不会出意外……嗯?好重的石硫磺和白石英啊,怪不得前几天跟玉竹折腾成那样。可惜了……虽伤身,却要不了命。整剂药的药性也是对的,一般还真吃不死人。”谢妙仪仔细分辨了半天,很是失望。
她只好将药粉再次凑到鼻下,仔细分辨气味的同时,漫不经心道:“我终究是外嫁媳妇,对侯府的掌控还是弱了些。尤管家是家生子,几代人都对侯府忠心耿耿。不过听说那周鸿最近越来越暴躁,经常把尤管家的孙子打得遍体鳞伤?”
“是有这么回事儿。”奉小姐之命,这事半夏一直盯着。
“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没了娘。有个爹吧,还在前几年跟侯爷办差时没了。听说他爹当时临出门前,特地给他买了个竹哨。他若是想他爹了,就会拿出来吹一吹。怪可怜的,你去安排一下,让他更想一点。最好这两日就把竹哨带在身上,时不时偷偷拿出来瞧一瞧,吹上一吹。”
半夏:“????小姐,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谢妙仪正忙着尝试往催情药里加料:“没什么,走过的弯路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不过这一次,路该怎么走,得由我说了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世的那件事,正好发生在这段时间。
具体是哪天不记得了,大概就是刚刚入冬的时候。
她急着掌控侯府,干脆推波助澜,让它早点发生……
谢妙仪本以为,需要点时间来安排。
谁知第二日午后,孙嫂子就匆匆忙忙从外头回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不好了,梧桐苑出事了,您赶紧过去瞧瞧。”
梧桐苑?
难道是……
谢妙仪一个激灵放下手中的补汤,披上披风,抱了个暖炉急急忙忙直奔梧桐苑。
刚一进门,就看见尤管家跪在院里,正痛苦的哀嚎着一下一下磕头:“求侯爷开恩,许我为茂哥请个大夫吧。求侯爷念在老奴一家世代忠心耿耿,念在老奴伺候过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