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突然,一道清清冷冷的女音从屋内飘出。
丫鬟挑开帘子,一道娉婷袅袅的身影莲步轻移走出来。
身上披着雪白的绣兰花斗篷,手中捧着暖炉。
薄施脂粉,身上的首饰不是白玉就是珍珠。
宛如那高高开在枝头的白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谢妙仪忍不住攥紧手指。
这就是赵素兰,是周帷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她前世惨死,今生遭算计,虽然周帷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但赵素兰绝对是最大的帮凶。
谢妙仪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少不了她在背后怂恿。
吃绝户的主意,就是他俩一起想出来的。
连那所谓‘坐胎药’,也是赵素兰给的方子。
可惜无论前世今生,这位赵大小姐都人淡如菊不屑争抢。
无论想要什么,总有人替她开口。
以至于谢妙仪跟她其实没有太多交集。
这辈子至今为止,除了那日在花厅匆匆见过一面之外,这是她们第一次正式碰上。
“侯夫人,您要是不喜欢我和两个孩子住在府上尽管开口,何必用这种蝇营狗苟的手段往外撵人?虽说我姐姐、姐夫为救侯爷丢了性命,我和两个孩子无依无靠。但天地那么大,总有我们一口饭吃。侯夫人若是容不下恩人遗孤,我可以带着他们立刻就走,你不必如此枉费心机。”赵素兰在廊下站定,居高临下淡漠地俯视所有人。
“……”
前世,尤管家孙子这事周帷同样遮遮掩掩。
等谢妙仪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所以她并未当场到梧桐苑来,也并未跟赵素兰正面对上。
这次她特地赶过来,果然看了一出好戏呀!
上辈子,如果早知道赵素兰是这等颠倒黑白的人,她也不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她毫不设防。
“慧娘姑娘,两个孩子是侯爷救命恩人的遗孤,我自然也会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您不妨仔细想想,这段时日以来,衣食住行可有亏待过?”谢妙仪在心里咂舌,脸上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知道你们高门大户手段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