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兰更是在梧桐苑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外头的人都说出长庆侯夫人苛刻、心狠、小气。自己生不出孩子,却容不下养子,简直就是个毒妇。
谢妙仪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现在自身都难保,明知会适得其反的事,实在是不想再去做了。
如今这样不是很好吗?
既避免了很多麻烦,她和尤管家祖孙俩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茂哥儿虽然提前受了些皮肉之苦,好歹活下来了,从此也有了读书挣前程的机会。
“是啊,侯爷天潢贵胄,又处处为周鸿着想。区区一个下人的命,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半夏不再多言。
谢妙仪也没再过多解释,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替我更衣吧,前几日桂花巷附近刚盘下个铺子。趁今日得空,我去看看卖点什么好。”
今日,是她和云公子的七日之约。
说是巡查铺子,实际上是白日私会……
按之前商量好的,长乐将谢妙仪送到桂花巷小院后,又去城门口接应云萧。
毕竟冬日里日头短,而且人多眼杂。
所以从此以后,就不到文殊庙去接云萧了。
而是让他自己下山,在城门口处一家茶摊接应。
趁这段时间,谢妙仪散了头发,褪去外衣,上床小睡了一会儿。
直到被推门声惊醒,谢妙仪才撑着身子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不出所料地,看见云萧站在门口。
多日不见,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胸口还多了两个补丁。
不过即使是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他也依旧身姿挺拔如松如柏,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也依旧冷峻如玉。
在谢妙仪生平所见的人当中,也就那成国公府世子魏珩,勉强能与他相提并论。
如此风姿不俗,将来只怕也是人中龙凤……
“夫人?是我来晚了吗?”站在门口的男子许久没听见屋里有动静,试探着开口。
“没有,时间刚刚好。”谢妙仪缓缓回过神。
“夫人已经上床啦?”经过前几次的摸索,萧昀已经将房内的布局摸清。
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