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心骂他,现在竟然被星星点点的愧疚取代,两股情绪复杂地交织,到了最后,她气得又往枕头砸了一拳,“烫死你算了。”
电梯停在一楼的时候,傅闻洲手臂一阵火辣的刺痛。
这两个月,他每天惦记着她结婚,不敢放她出视线一秒,在医院碍着那个破假身份,进一步怕被发现,退一步担心被远离,现在好不容易世界线对称,两个人又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
腊排骨吃着香,倒在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
她有洁癖,平常在哪碰一下都得洗手消毒,他不想这样狼狈站在她面前。
三楼重新选家具,需要一定时间,他的衣服都搬来一楼了。
傅闻洲刚站在衣帽间门口,苏意安从门外小跑着走了过来,他皱了皱眉,语气愈发刻薄,“你为什么还没走?”
苏意安愣了愣,涌出一股心酸,“闻洲,我想跟你谈谈。”
他看了眼腕表,九点了。
沈清欢胃不好,不能饿,过了九点半不吃早餐会胃痛。
他赶时间,“我没空听废话,如果是离开傅家的事,这些年银货两讫,别忘了你爸爸的院长是谁扶上去的。”
苏意安眼眶泛起水雾,委屈又可怜,“如果是感情呢?我喜欢你,三年来,我不信你不知道。”
“从小时候见面开始,我就对你有好感,爸爸不同意我来江城,我宁愿半夜偷偷离家,都要来到你身边来,你也接受了不是吗?”
傅闻洲毫无所动,薄唇一掀,话还没脱口,身后忽然传来花瓶的碰撞声。
沈清欢扶着差点跌下来的青花瓷瓶,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挣扎了半天要不要下来看他有没有被烫伤,结果碰见大型告白现场。
让你自作多情,活该!
沈清欢嘴巴一撇,走了。
傅闻洲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快到让人抓不住。
再面对苏意安时,他依旧平静而冷漠,“不是我接受,是我聘用你,你接受了这个条件。公司不是你家,老板也不是天使,你学习实力不如她就算了,感情上连匹配的资格都挨不上。”
“我比她认识你更久,你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