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目光缓缓扫过大厅,四周墙上挂满了欧式风格的装饰油画,画作的色彩虽已略显黯淡,但依稀可以辨认出画中描绘的是旧时的庄园生活,有穿着华丽服装的贵族、盛装起舞的贵妇和彬彬有礼的绅士们,他们面容模糊,眼神遥远而空洞,像是来自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时代。他低声叹息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感叹。
艾米丽并未在大厅久留,而是继续向前,带着钟离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的光线更加暗淡,墙壁上挂满了各类肖像画和镶嵌着家族徽章的陈旧盾牌。油画上的人物穿着各式典雅而复古的服饰,神情严肃而冷峻,仿佛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那些画中人的眼神如同穿透黑暗的利刃,静静地凝视着一切,给人一种被无数双眼睛紧盯的感觉,令人不禁心头发紧。
艾米丽的表情中透出些许不安,她似乎在有意避开这些画作的目光,不时低头,甚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尖微微用力,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钟离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暗自揣测着她的反应是否与那些家族画作背后的隐秘故事有关。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继续穿过这些装饰考究却略显阴森的房间。
每一间房的布置都彰显出奢华与沉稳:墙壁上的红木镶边,墙角的古老吊灯,甚至地面铺设的柔软地毯,都透出久远岁月的痕迹。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久存的古老香气,隐隐带着树脂与干燥花朵的味道。钟离脚下的步伐轻缓,目光四处流转,细细观察着这些仿佛被岁月封印的房间。
经过不短的路程,他们终于走到了楼梯口。楼梯的扶手是深色的红木制成,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光滑的表面已被打磨得油亮,似乎不久前才经过一次细致的抛光处理。艾米丽站在楼梯口,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