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便说明对方很有把握。
伞破碎的一刻,范间淌出鼻血,这一幕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了,看来他的鼻子确实脆弱,范间擦掉鼻血,扔掉了手中的伞,抬手,金色的丝线在雨中汇聚,七彩的雨珠折射着灿金,略显失真。
一根权杖出现在范间手中。
“雨停吧。”范间吐出三个字,天幕之上的乌云散去,如柱般的光束投射在这条街道上,温暖,祥和,仿佛救世成功的结局结算画面。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女人向前迈了一步,消失在范间的面前。
屋檐下一滴雨珠落地,啪——
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范间面前,抬起指尖,划过。
她做着浅粉色的美甲,略微有些长,并不尖锐,却划出了一道线。
风筝的线、蛛网的线、漆黑的电线,这些都是线,这条线跟那些线并无区别,在范间的胸口停下,仿佛女人埋头,在他的胸口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鲜血汇成的线,从头与尾留下,染红了范间的大衣,范间抬手向女人抓去,抓了一空,范间发动[阿修罗],企图凝固周围的空间,却并未发现女人的身影。
待到气息有所感知,女人来到了他的身后。
像是关心工作的男人,悄然出现在他的背后,想给他个惊喜那样。
空气中的线条开始紧凑,从范间的额头,脸颊,喉结,胸膛,腹肌,胯下,膝盖,脚踝,一齐出现。
于是,待到屋檐下第二滴雨珠落下,范间成了一个血人。
赫是血的一部分,血量减少,赫也随之减少,赫是神性的原料,赫越多,神性才能维持,刹那之间,范间的神性不足以维持天幕上的晴空,于是阴云再起,一滴一滴的雨线垂落。
女人从背后抱住了范间的身躯,衬衫很快被范间身上的血染红,胸口处的柔软仿佛弹性的蹦床,要把范间的后背高高弹起,女人并不算用力,动作很温柔,手环上了范间的脖子。
“我再问你一遍,现在如何?”
女人的声音钻入范间的耳,像柳絮在挠痒。
范间的视线已被鲜血糊住,他沙哑的开口:“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