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苗大同,但更恨陆家。
“你把这笔账算在陆少头上,未免太不公平了。”
顾清蓁不是存心为陆行南辩解,纯粹就事论事,十几年前的往事,陆少当年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
“我知道!”纪兰馨承认事实,“我一个弱女子,若不是靠陆少,现在还受苗大同的欺凌。”
正是因为有陆少撑腰,纪兰馨才得以逃离之前水深火热的日子。
纪兰馨哽咽:“内心里我是很感激陆少的,但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每次见到他,我就会想起陆家,想起我爸不明不白的惨死。”
顾清蓁大致就明白了,纪兰馨对陆行南的感情很特殊,既爱又恨!
她控制不住心动,但又不敢放纵自己沉沦,一旦承认爱上陆少,就是对爸爸惨死的背叛。
这样的纪兰馨,一定活得很痛苦。
纪兰馨说:“陆少太善良了,我们跟陆家的恩怨,早在十几年前用一笔补偿款买断了,按说他不欠我。”
陆行南帮她,是出于道义和同情。
纪兰馨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弥补,她把摄影工作室的利润,以投资分红的形式每月汇入陆行南的账户。
她想证明,自己不欠他!
但她又不想让陆家人好过,所以她反制了苗大同,给陆行南营造一个她始终备受苗大同欺凌的假象。
纪兰馨自以为,这样做可以让陆行南一直备受良心的折磨。
毕竟她今时今日的遭遇,全怪陆家。
“你早就爱上了陆少。”顾清蓁忍不住帮她挑明。
纪兰馨抵死不承认:“我没有,我恨陆家人都来不及,怎会爱上他?”
顾清蓁想劝她,放下过去才能重新开始生活,但又觉得这话无论怎么开口都显得太矫情。
“我知道你跟陆少的关系不一般,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陆家的大门,没经过陆国邦的同意,没人能迈进去。”纪兰馨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顾清蓁保持沉默。
她跟陆行南之间的关系,没有告诉纪兰馨的必要。
纪兰馨似故意拿话刺激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