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这样亲密过,昀笙一阵脸热,视线往一边移去,便觉得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耳垂。
“这个耳坠子好看。”温礼晏低低道,“很衬你。”
昀笙搂住他的脖颈,只觉得被他抚摸的地方烧起热意,只小声道:“还有许多耳坠子,都是新打的,还不曾戴过……”
“那都戴给我看。”温礼晏亲了亲她的脸,道,“昀儿,你好久没这样待我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层屏障。现在又找到那份熟悉的感觉,这让温礼晏感到安心。
“兰汀别业离这里有多远?”昀笙没接这个话,有些好奇地掀开帘子。
却只看了护卫们的高头大马。
“还早着呢,你若是累了,且躺一会儿歇着。”
“阿晏,你和我说说兰汀别业的事情吧,听说那里很美。”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眼睛里溢出兴奋的光芒,像个稚气的孩子。
“确实是很美。”温礼晏的语气有些怀念,“那里之前也是宗室们常去避暑游览的盛景之地。”
直到温礼晏病重,启宣帝打发他去那里养病,却是越养身子骨越不行,去那里的人就少了。到了后来,温礼晏继位,宗室凋零,就更没有人敢去了。
“那里生着各色的花卉树木,到了冬天,也是苍翠依然,或者红叶如火,或者鸢色苍茫,和天光水色混为一体,美得很。”
“朕小的时候有诸多忌口,大部分零嘴儿都吃不得,侍女姐姐们没法子,用那里的花做了各种花糕,给我解馋。如今御膳房里做的吃食琳琅满目,囊括了天下美食,可是却再难有从前那种滋味了……”
也再见不到以前那些人了。
温礼晏轻轻叹息一声。
昀笙在他低醇的声音里,被拉入少年皇子的儿时记忆里,每一张褪色的记忆,都是十分缓慢的,像是被拉长了。
不知过了多久,清州公公请主子们下车,昀笙才意识到,兰汀别业已经到了。
兰汀别业被一道听鹤湖给圈在了中间,其中往来道路,皆隐藏在九曲连转的山间水涧洞谷里。要过去,会有看管皇家别业的官吏,划着小舫将人迎进去。
浅黛的水色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