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难得的练家子。
昀笙福至心灵,立刻就认了出来。
这就是温礼晏和清州公公都提起过的,另一个心腹,温礼晏暗中的利刃,胥沉。
她也见过。
那些年里,此人在兴庆宫也装扮过不起眼的杂扫太监,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也不知道蒙骗过去了多少人,替温礼晏在阴影中观察了多少东西,做了多少秘事。
福喜想要刺杀温礼晏的时候,就是这个人潜伏在兴庆宫里,将他快速制伏,一直拖到谢砚之的援兵赶到。
如果温礼晏真得如他所说,来这里只是为她庆祝生辰,那带上普通的侍卫就可以了,又何必把胥沉也带过来?
“他要幽禁了我不成吗?”昀笙冷冷问道。
胥沉行了个礼。
“娘娘,在陛下查清楚真相之前,您的一举一动,都只会弄巧成拙。留在这里,是对您最好的保护了。”
昀笙冷笑一声。
也是最好的监视。
温礼晏从怀疑了自己那一刻开始,就难以驱散这份怀疑,所以干脆在解开“血锁子”的关键时候,把她关在这里,防止发生变故。
只是不知道,关于江玉泉和娘,他到底都查出来多少事情,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等到“血锁子”解开,他又打算怎么处置她?
难道,要将她一辈子都锁在兰汀别业不成吗?
昀笙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阵胆寒。
那这个孩子呢?
温礼晏听到消息的一瞬间,那个表情绝对不是高兴。
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吧,这个在他眼中,极有可能成为王朝潜在危险的孩子。
还不如让身世清白,贤良淑德的霍含英,或者后宫里其他人,给他生下继承人。
所以从今年开始,他这样抬举霍含英,又封赏她的兄弟。并不仅仅是因为重启科考的事情,而是在为立后预热。
他想立霍含英为后。
想通了的一刹那,昀笙只觉得一口腥甜,几乎从嗓子眼涌出来。
那她,算什么?
她腹中这个,又算什么呢?
“你们来好生伺候娘娘,若是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