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君叹了一口气:“正是如此。”
毕竟事关皇家要事,皇帝不让太医署的人来为贤妃娘娘养胎,反而让人从宫外找大夫,只怕朝堂上如今的情境,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明朗。
以胥沉的行事作风,说得出就做得到,是不会让徐怀君离开兰汀别业半步的。
“徐大夫既然敢只身前来,想必是有后招的。”昀笙沉吟,压低了声音,“您有和外面的人联络的法子吧?”
类似的情况,北定军里只会遇到过环境更加严苛的情境。
胥沉的人找大夫,那么巧就找到了徐怀君,这里面显然是有谢砚之的人推波助澜,宣平侯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们和兰汀别业以外一定有联系。
徐怀君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件东西,奉到昀笙的。
“娘娘应该还记得此物吧。”
云哨。
她当然记得,云哨发出的声音,人耳听不见,但是北定军训练的一种,雍州才有的鸟却能听见,他们便用这个东西传递讯息。
当初谢砚之就是给了她这个云哨,她才能几次和侯府的人接头,才能在被人从公主府劫持走的时候,联系上侯府暗卫,保住小命。
成为贤妃之后,她一般情况下不能随意出入宫廷,就把自己那个云哨给了云团。
现在,云团又把东西由徐怀君交还回来。
看来她是真得很信重徐大夫了。
昀笙收回了云哨,某种微妙的情感,形成了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流遍了全身。
“徐大夫打算用密信传信出去?但是,那种密文,朝廷的人也看得懂。”
当初还是温礼晏教会的她。
“娘娘放心,草民有另外一种方式。”徐怀君道,“草民身上带了一种特殊的墨汁,写在绸缎上是看不见字的,必须浸泡在草民专门研制出来的药汁中,字迹才会重新显现。”
昀笙颔首。
“草民给娘娘留一份墨汁,若总是像今晚这样,风险太大。以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草民的,可以写下来,在草民为您问诊的时候,偷偷夹带给草民。”
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了防止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