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是——”
“姐姐,别糊涂了,在这里的,就是猫儿狗儿,谁不是有半分体面的?不然也不能挨着娘娘半根手指。但规矩就是规矩,今夜是我当值,我自然会进去伺候娘娘安睡,免得她又被谁吵醒。
可怜娘娘身子重了,十天里有九天的夜里都睡不好呢,今儿好容易睡得早些,还是不安生!”
拂花三言两语,把那侍女给推走了,这才走进来。
昀笙已经趁着那两人说话时候的空子,把徐怀君推到了衣柜后面。
“娘娘?”拂花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在门口低着头道,“可要奴婢为您揉腿?”
昀笙平缓了一下跳得剧烈的心,维持着平静:“不用了,倒是有些口渴,你去弄些蜜茶来。”
“是,娘娘。”
她如今的饮食都得精细着,普通的茶是不能入口的,都是结合了体质,调配出的膳食药茶。拂花没有多问,便离开去忙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三言两语间却默契地达成了什么共识。
不错。
昀笙暗自点了点头,这个拂花是个可调教的,十分懂事。
“徐先生快走吧。”
徐怀君惊魂难安:“现在走真得没问题吗?”
他还是害怕那个侍女在守株待兔。
“你放心,去吧。”
徐怀君点了点头,离开了。
屋外,那个贼心不死的侍女,依旧在院子里伫立着,似乎还想打听什么。
拂花拎着茶壶走出来,看到她,笑了笑:“姐姐,娘娘想要喝茶,吩咐你去把这器皿洗干净,火烧上。”
那侍女皱了皱眉头:“这些不是我的活儿。”
“姐姐把娘娘吵醒了,难道不该负起责任?难道还要别人收拾烂摊子不成?咱们做下人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顶嘴推诿的份?若是传了出去,到底是说娘娘的不是,还是姐姐不懂规矩呢?”
那侍女冷笑一声,还是拿着东西,恨然地去了厨房。
拂花便跟在她身上,说是要找出茶包和茶匙。
之后的日子里,昀笙像是放下了所有疑问苦恼似的,真得安心在兰汀别业养胎起来。每天好吃好喝好睡,由徐怀君来看诊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