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松开听见没有!”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却越抱越紧,俨然将他当做了救命的稻草。
刚才姜稚以周胤为半径,围着房间逃命,某一个瞬间,两人正好面对面,这个角度使的枪口恰好正对她的心脏,想到不能杀她,周胤便将枪口往旁边移了一下,还未等扣动扳机,她就扑过来了。
跟个小鸵鸟似的,一脑袋扎在他怀里,拽都拽不出来。
这叫什么?投怀送抱还是自寻死路?
以为这样自己就能放过她?
他可不是那个看见别人掉两滴泪都心软的蠢东西。
“啊——”她忽然跌进沙发里,刚要起身,就被冰冷的武器顶着脑袋,压了回去。
“你特么还是真是——”周胤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残留的泪痕,阴森森的冷笑:“叫人倒胃口。”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挤压,拧碎。
在他厌恶的注视下,她难堪的阖上眼眸,眼角的泪随之滑落腮边。
周胤无动于衷的看着,脑海里却意外地浮现起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的画面。
车子里,姜稚跨坐在他腿上,哭着说,你好凶。
如果那也叫凶的话,那她是没见过真正的凶。
周胤觉得有必要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重新认识一遍自己。
他用枪拍了拍她的脸蛋:“再不睁眼,眼睛就别要了。”
她立刻就张开了。
水汪汪的,眼尾处泛着脆弱的红。
对视上之后,周胤慢吞吞道:“交出千金方,我留你一条命回家过年。”
他看似是在跟她谈判,实际上却是单方面提出要求。
且这个要求不可违逆。
“那是我的。”在强烈的威压下,她微弱的抗议,简直跟蜉蝣撼树没有区别。
周胤压低面孔,枪口也随着这个动作,抵在了她的唇边:“但现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