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煊元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慌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姜青芷要死了惊慌,还是金镶玉不识好歹,自作聪明而慌张。
反正等他跌跌撞撞赶来的时候,正遇上父亲给金镶玉安排差事。
周煊元和金镶玉生活了那么多年,直到她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当下不等她开口,急忙上前替她应下了差事。
见周煊元醒了,国公爷的心情总算是好了很多,连忙让史御医为儿子再诊治一下。
史御医道:“国公爷放心,小世子年轻,骨骼好,身子也棒,虽然疫病缠身十分凶险,可终究是挺过来了,如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国公爷尽管放心,小世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托您吉言。”
国公爷守的云开见月明,命人送走史御医,又让周煊元回去休息,好生养着。
金镶玉也不再争执掌家一事,急忙搀扶着周煊元回宜宾堂休息。
众人陆续散去,云聚苑再次恢复清净。
润喜命人将姜青芷送回房间,又让人照着方子去抓药,等药抓来之后,亲自端了药盏给姜青芷送去。
卧榻上,姜青芷歪身坐着,正在拆分羽毛上的羽绒,捻成羽线。
“诶呦,我的大娘子,你,你这是做什么呢?衣服上的血都还没换一下,你就坐着捻线了?这要是让旁人看到了,还以为你那一口血是装的呢?”
“我那一口血可不容易装,首先你的冷热程度要把握到精准的程度,过热了会出血过多,血近而亡,热度不够则吐不了那么多的血,看起来不甚严重,这其间的拿捏,可是性命攸关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