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小跑着过来打起帘子:“世子爷。”
“大娘子呢?”
“在内室……”见周煊元要进去,她连忙又唤住:“小世子,我家大娘子病了好些日子,未曾梳妆,容貌憔悴,实在是不宜见客。”
周煊元听后不高兴的皱眉:“我是客吗?我是她夫君……”
他刚一脚踏进内室,后脚就被润喜堵了出来。
润喜福了一礼:“不见世子爷也是大娘子的意思,大娘子说,未曾梳妆,不敢误人,小世子若是有事,可在这里说便可。”
说着,她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内室门外,转身打起竹帘。
床塌帷幔前,还摆着一副刺绣着大红喜字的鸳鸯戏水大屏风,依稀可见榻上半卧的倩影。
“夫君今日前来,势必有事,”姜青芷坐在那儿颔首行礼,又倦怠怠的倚靠在了软枕上:“我身子骨是弱了些,可有些事情也是能做的。”
“嗯,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你病了这些天,一直没能来看你……”周煊元有些拘谨的搓搓手。
“夫君前些天也是病势沉重,我知道的,也幸亏金姨娘尽心照顾,让世子爷身子康健,等我好些了,还要亲自酬谢金姨娘呢。”
“嗯……”周煊元再一次搓着手,神色局促,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伶仃奉了茶,他转身端起茶盏,捏着杯盖一次次的摩擦过边缘,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但他就是一口茶也不喝。
“我这些日子病体沉重,倦怠的很,”姜青芷轻轻咳嗽了几声,呼吸有点急促:“不知道这几日金姨娘持家如何了?”
“玉儿她……”周煊元的后背明显挺直了些,可随后又缄默不语,舔了几次嘴唇后,下定了决心,“玉儿惹祸了!”
姜青芷心下一惊。
金镶玉惹祸了?
润喜怎么没和她说呢?
反观润喜,她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也不知道金镶玉的事。
姜青芷不动声色道:“世子爷说笑呢,金姨娘如今执掌全家,能惹什么事?是不是母亲想立规矩,给金姨娘出了难题?”
“不是家里的事,是,”周煊元话音一顿,甚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