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不好了,凌寒斋的郭夫子被那些学童们气到类风卒中,当场晕倒了!”
安定书院山长胡源闻言大急:“快带我去!”
报信之人连忙道:“已叫仆役送去医馆了!”
胡源闻言心神稍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却依然紧皱。
“这郭夫子已经是第四个了,凌寒斋的学童实在太过顽劣!”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郭夫子已经是山长专门从外地请来的秀才,这下好了,一时半会谁来教那些顽童?”
几个安定书院的夫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的唉声叹气,有的幸灾乐祸。
胡源将众人神色全都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叹。
安定书院自创立之初距今已有百年,是泰州乃至整个淮州都很有名的书院。
原本学童入书院学习,都是要经过他这个山长和诸位夫子一起面试之后才会择其聪慧者收之。
但今年年初,刚刚上任的淮州知府周良弼让人持名帖拜访胡源,请他收自己的二儿子周炳先入院读书。
胡源因自己儿子跟周亮先是同年,所以只好破了规矩,收了其子入学,可这口子一开,州府县的大小官员,甚至南直的一些官员都纷纷要求将自家子弟送入书院。
若是如以往一般,全都量才收人,拒了那些人也没什么。
但周炳先是整个淮州出了名的二世祖,他都能入学,再拒绝别人那就是得罪人了。
果然,这周炳先自打来到书院,虽然因为安定书院规矩甚严,暂时还没有逃学之类的劣迹,但他留在书院祸害却更大,一帮子二世祖在他的带领下无法无天,直接气走了三个书院夫子。
这次更为过分,郭夫子是他专门从扬州请来的廪生,谁知还没几日,竟然被这帮劣童在塾堂直接气晕。
周炳先有心将这些二世祖全都赶走,但一想到儿子跟周亮先的关系,他顿时长叹一口气。
这时,负责管理书院的堂长来到胡源身边小声道:“山长,要不您修书一封,将那周知府的公子送回去?此子实在顽劣……”
他话说了一半,胡源便竖起手阻止了他。
既然已经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