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并不熟悉太后,只是偶尔随父母进宫时拜见过。那时候先皇后还在,身为贵妃的太后便总是打扮得华丽贵气,处处想要压先皇后一头。先皇后过世后,贵妃成了继后,表面上低调了许多,实则特别不容人。
她就听母亲说过,一位命妇因为在宴席上称赞了先皇后一句,便被继后罚着跪了一夜佛堂,还导致了丈夫降职。因此命妇们都十分畏惧她,生怕一个不好就得罪了她连累全族。
此时身为太后秦丽娘依旧是一身雍容华贵,站在新帝赵煦和皇后木清婉之间,不怒自威。皇帝显然太后的到来很是意外,看来太后把持后宫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而皇后慕容芷站在一旁,也如传闻中一样,木讷沉默,仿佛不存在一般。
“太后您不是在宫中代领后宫之人祈福吗?怎么突然来此……”
“怎么,哀家来不得?”秦太后笑意盈盈,却并未给新帝多少面子。
“当然不是。”赵煦压抑住不悦的情绪,说道:“只是祭场毕竟在宫外,怎可让太后如此劳累?更何况,宫中的祈福会还需要太后您来坐阵,您不在,宫中岂不是无人主持?”
秦太后却没有回答赵煦的问题,反而说道:“皇帝啊,你还记得这祈福会是为谁办的吧?前朝大臣、后宫妃嫔、黎民百姓,如此兴师动众,结果却忘了初衷,搞得乱糟糟的,怎能如此?”
“朕并未……”
秦太后摆摆手,抬头看了一眼天幕,又看下底下的人,说道:“妖言惑众的把戏出现在祈福会上,为的就是迷惑百姓,影响我们祈福!”
“可是,这是沅沅的记忆,通过沅沅的记忆,或许我们就能找到妙宜和沅沅!”赵煦试图解释道:“以前我们误会了沅沅很多,如果能将她们都找回来,说开误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有误会。”
“什么?”
“我说没有误会!”秦太后目光突然变得凛冽刻薄起来,“赵沅沅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你们不要被这些魅惑人心的把戏给骗了!”
“可是,可是沅沅当初在黎国的确是救了朕一命,朕不能不管她,”赵煦又看向慕容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