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弋沉下一口气,压下破镜的愉悦,终于转身,看向逍遥慵懒的陈平生。
原本想说的是,这次的危机,他这混账若还能活下来,这小城保住……徐家的恩怨,彻底勾销。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陈畜生,你听好了,你还欠着我徐家的命,你要是敢死了……你做鬼,我也不放过你,要你魂飞魄散!”
说完,转身的少年蛇步而行,二境之姿俨然不再隐藏。
陈平生坐直了,眼看他快消失,喊道:“空了给我带点酒和肉啊!”
之前他靠气机流转,生生不息,全然不用吃饭,喝酒也纯是为了快活,如今身体真有些虚的状况下……等万籁俱寂后,他开始试图回想天枢,随后,静静打坐,颐养气机。
不想,接下来,提心吊胆了足两日。
除一只黑猫从城楼一跃而下外,陈平生没看到任何动物。
倒是县衙那边,县令听闻他出城迎战后直接再度弃城回山,声称什么时候陈平生死了,立个衣冠冢即可。
甚至,他断定陈平生都没有尸首。
陈平生当然是一笑置之。
不过,他坐镇守门人的差事,多少有点大材小用的。
新安城镇中,虽是跑了不少官差,富民,就像徐弋说的,还是留下不少,随着三天平静,渐渐地也有恢复生机的状态。
第五日。
陈平生跟城门值守的两个大爷彻底混熟了。
大爷吃他的酒,肉不说,晚上睡的比他都香。
陈平生被俩老爷子呼噜声吵得睡不着,拎着刀在城门楼下练习刀法,虽然有图在手,也总不能次次都是开挂,自己还是得熟悉熟悉的。
练到夜深,他洗了澡后,难得放松下来,忽而感觉到一阵毛茸茸的冷意从脚下袭来。
那股子熟悉又陌生的妖气,让陈平生快速持刀,一刀挥去,暗夜中一声女子的娇呼,“陈郎,是我!”
陈平生持刀,并未降低警惕,灯笼下,暗夜中,竟是扭扭捏捏的凝出一道靓丽的猫耳娘来……
“陈郎好狠的心呐。差点……奴家就……死在刀下了。”
幽幽怨怨的猫娘顶着两只黑猫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要朝着陈平生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