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宗主怎么想的,怎么会收楚澜这样一个杂灵根为亲传弟子……虽说她那杂灵根是一品的,但是还不如我这个纯正的水灵根三品呢。”
“我就是学不来楚澜那没脸没皮样子,整天跟在她那几个师兄屁股后面转,不然说不定我也能攀上一个亲传弟子合道双修呢。”
“好了好了别做梦了,你也知道你只是最低等的三品灵根,这宗里除了楚澜那个废物,哪个亲传弟子是你能肖想的,赶紧干活儿吧。”
……
屋内窗棂下,楚澜似半靠在小榻上小憩。
但是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仿佛梦到什么梦魇般,黑如鸦羽的睫毛不安地扇动。
下一秒,忽地睁开双眼,猛然从小榻上坐直起来,满眼惊惧。
胸口依然有阵阵痛感传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抚上胸口。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但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木制的屋子,十年前用过的摆设,还那只早已被砸碎的瓷瓶完好无损的放在那。
起身向窗外望去,外面亭台楼阁的装扮与她前世合道大典那日是一模一样。
难道……她重生了?!
她还记得,灵根被穆景宁活生生从她的灵海里剥离,那种恨不得将她灵魂撕开再一寸一寸碾碎般的疼痛,胸腔里被破云剑一剑穿透时的冰冷痛楚,穆景宁和凌清清狞笑的脸。
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胸口处望去,并没有透心而过的剑伤,而且……她身上一身金线大红色的流仙裙。
楚澜连忙起身向窗外望去,外面亭台楼阁的装扮与她前世合道大典那日是一模一样。
她竟然重生回到了与大师兄穆景宁合道大典的这一天。
这个认知让她一下有点头晕目眩胸口忽地发闷透不过气来。
慌乱地扶着小榻重新坐下。
她用力用指甲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平缓呼吸顺过气来。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重生有什么好怕的。
前世,她无父无母从记事起就独自流浪,直到十二年前的拥月宗收徒大会,听别人说哪怕只在拥月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