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思索着边向对方行礼：“散修白大仙，请赐教。”
女修士并未向其他人一样回礼，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傲慢道：“拥月宗凌清清。”
楚澜：……
还真是冤家路窄，她这是在灵泉闭关修炼太久了？刚刚竟然没有认出这是她的好师姐凌清清！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是对她有利的。
有了前世和今生跟凌清清相处的经验，她对凌清清的能力及功法路数了如指掌，并且现在不止凌清清，应该整个拥月宗都还认为楚澜是一个灵根破碎的废人，根本想不到她会出现在斩灵擂台上！
只是她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凌清清曾去参加过斩灵擂台的记忆，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后做出了与上一世不同的选择，所以今生旁人的命运轨迹也同步地向她未知的方向开始变化？
“喂，小丫头，你专心点儿！”白林仙似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冲着她耳朵喊了一句。
楚澜霎时回过神来，眼看凌清清已经举剑刺向她的要害。
她灵活地闪身一躲，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的好师姐下手还是这么狠辣，哪怕这个擂台的比试是点到即止，凌清清依然步步杀招，不给对方留活路。
看着她二人都戴着的面纱，忽然一个恶趣味在楚澜的脑海中产生。
前世的她循规蹈矩惯了，听到一句粗俗的玩笑都能脸红半天，如今都已经体验过生死，她也不再有那么多的思想包袱了。
正所谓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拥月宗，凌清清是吧？”她特意粗着声音开口。
“拥月宗此前合道大典的事儿在下有所耳闻，传闻中那位恬不知耻，无媒无约便与大师兄合灵之人，好像也叫什么清清来着……该不会就是你吧？”
“怎么，今天自己来参加斩灵擂台？若是等下我把你伤了……你那亲亲大师兄能舍得吗？”
楚澜每说一句，心里便痛快几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逞口舌之快时，生出一种隐秘的复仇快感，只知道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没少被凌清清阴阳怪气地嘲讽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