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听是赵福的声音,不悦道:“本侯疲乏,睡了一觉,一炷香后再来收拾吧。”
“侯爷悠着点儿,奴才刚刚进来还以为您在拆屋子。”
“滚!”萧峙额角青筋爆起。
脚步声迅速跑远,垂眸看到怀里的娇人儿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不过是妩媚动人的蔫。萧峙到底捡起了理智,匆匆结束。
晚棠是被萧峙抱出浴池的,她颤巍巍站好,要帮萧峙更衣。
萧峙却扯了自己的斗篷,胡乱将她一裹:“罢了,无须你伺候。”
晚棠不好意思乱看,抓紧了斗篷,把自己头脸全都遮着。一阵悉悉窣窣声过后,萧峙自个儿穿好中衣,打横把晚棠抱起,大步流星地进了卧房,把人儿往他的衾被里一塞。
是她曾经暖过床,后来被萧峙换下的那床衾被。
鸦青色,上面绣着竹子图案。
晚棠裹紧了被子,露出一双水润大眼:“侯爷,奴婢、奴婢要去收拾一下水房。”
她的衣物都杂乱地扔在浴池边,不收拾好,即便只是被赵福看到,她也无地自容。
“你给本侯暖床,不必你操心。”萧峙的中衣没有穿好,眼下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一片蓬勃的胸肌。
晚棠红着脸,看向别处。
于是她一个丫鬟便在衾被里好好躺着,堂堂侯爷又折回浴池边收拾。
这一刻,倒是看不出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萧峙再回来时,已经把晚棠湿透的衣服都拧干:“穿是不能穿了,可有衣服更换?”
晚棠半个脑袋都蒙在被子里:“还有一身的,劳烦侯爷背过身,奴婢、奴婢回屋子……”
“不必,告诉本侯放哪儿了,本侯帮你取过来。”
晚棠顿了片刻,软乎乎道:“在床榻上的包裹里,求侯爷直接把包裹拿来,千万不要打开。”
以萧峙的性子,原本就没打算翻她的包裹,但是她此地无银这么一说,他反而好了奇。
拎着她的湿衣服,放到隔壁通房屋子里,他又拿起那个包裹,挑了下眉头,并没有擅自打开。
回到卧房,晚棠羞羞怯怯:“侯爷能否背过身去?”
“你还有哪里本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