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礼,就不必行仪了。”张角神色有些疲倦,清瘦的身体倚靠在座椅一侧,眼神隐隐闪着一丝绿光。
“师父,方才听说师父准备近日起兵,一时情急,实在情非”
“无妨,我今日叫你来,只想在众将面前问你一句,你究竟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举兵。”
唐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劝道:“师父三思,眼下大汉气数未尽,贸然起兵,必不能成。”
“一派胡言!”张角脸有愠色,“今刘宏倒行逆施,卖官鬻爵,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你居然说他气数未尽?难道这万千黎民只能任他鱼肉?”
“刘宏自然该伐,他是亡国之君,但大汉终不会亡于他手!”
唐客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六年,最多再蛰忍六年,刘宏必死,天下必乱,届时师父进可揭竿而起,退可坐观成败,天下唾手可得,岂不美哉。”
张角不怒反笑:“再等六年,等这无道昏君寿终正寝?就算我愿意等,你问问在场诸将愿不愿意等?”
“不愿!”
整齐划一的嘶吼声划破了苍穹,震耳欲聋!
“等!等!等!自从你投奔我们以来,每天都在要我们等。”
唐客无奈的看着群情激昂的诸将,长叹道:“天命如此!非人力可以强为。”
“你一介凡人,也配跟我说天命?”
张角霍然站起身来,左手一道气团急速凝聚,一道声势骇人的天雷从先而降,劈在了唐客的身侧。
乱石迸溅,碎石溅在腿上,火辣辣的疼。
“我即是天命!”
“纵师父有无上神威,恐怕”唐客抬头看着近乎癫狂的张角,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弟子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且退下罢。”
张角的话铿锵有力:“为了万千受苦的黎民百姓,起义势在必行,谁也不能阻止!”
唐客心神一震,自三年前加入太平道,张角对自己可谓极为看重。
不单尽授平生所学,且力排众议,推行了自己提出的“兵农合一”制度和平均地权理念。
自己也依靠近乎未卜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