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更加困惑了。
她到底在惩罚什么？
林挽月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
“陈明修……他偷了我们公司和盛世集团的合作书，然后卖给了竞争对手。”
我的心猛地一沉。
盛世集团的合作项目，是林挽月的心血，也是她事业的转折点。
如果合作书被泄露，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你是为了弥补公司的损失？”
我试探着问道。
林挽月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
“不全是。陈明修他……他用这笔钱去赌博，欠下了巨额赌债。那些人……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还钱，就要……”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把财产转移给我，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林挽月苦笑一声，“也可以这么说吧。至少，这样他们就不会来找我了。”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恨她，但也同情她。
她曾经是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
“那你以后怎么办？”我问道。
林挽月却并不告诉我，只是说将来会有一个大的洗牌。
我再想要问林挽月却已经不告诉我了。
我和林挽月从银行出来，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圣诞节的装饰灯在夜色中闪烁，却照不亮我心里此刻的茫然。
所有店铺都关门了，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我们两人孤零零地走着。
林挽月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语气温柔。
“你知道吗？这是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我的心猛地一颤，低头看着她的小腹，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尘封已久的项链。
“圣诞快乐。”我将项链递给她，语气生硬。
林挽月看着那条项链，又抬头看着我，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