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松听着,点着头……
延安保卫处侦察一科,连水生和冯处长走进小院……连水生:“冯处长,我觉得你还是把情况如实向首长报告,争取首长的理解,没必要背这么沉重的负担嘛。”
冯处长:“先听听康科长的想法吧。”
连水生:“也好。”
冯处长和连水生走进侦察一科办公室……
延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丁雪松和郑律成在河滩上坐下来……丁雪松迟疑片刻:“律成,你跟靳山教授是什么关系?”
郑律成:“是靳山大哥带领我接触了南京和上海的地下党组织,认识了罗青同志,还有杜君惠大姐。我就是通过她们结识了共产党领导的左翼文艺团体,包括杜矢甲、冼星海、田汉等同志。他们都是我来延安的引路人啊。”
丁雪松说:“可靳山是日本特务,你知道吗?”
郑律成平静地:“不,不可能。靳山大哥不可能是特务,他是好人,是一名老党员,因为两次被捕与党失去了联系,他来延安就是要求恢复组织关系的。”
丁雪松沉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郑律成追问:“这么说,你知道靳山大哥的消息?”
丁雪松感到诧异:“怎么,你不知道吗?”
郑律成:“他上前线去了,是我把他一直送到下山的路口的,怎么了?”
丁雪松:“我听说,他的罪名是日本特务……已经被处决了。”
郑律成惊叫起来:“什么,这,这难道是真的吗?”郑律成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向河边走去……丁雪松也慢慢站起来,望着郑律成……郑律成视线茫然地望着远方。
郑律成回想起那天送别靳山时的情景……
想到这里,郑律成眼里泪水一下涌了出来……郑律成走到延河边,失声痛哭起来:“靳山大哥……你听我的话就好了,那天你不该走啊,我,怎么就没把你拦下呢……”
郑律成像个孩子似的哭着……丁雪松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小声说:“律成,不要这样,如果靳教授是清白的,我们应该相信总有一天……”
郑律成发现丁雪松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