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还可以更好。
谢昭昭向侍者要了纸,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荷包里取出了一块石黛,一边看戏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
秦舒远远朝裴恒望去,儿子乖巧地坐在他怀里不吵不闹看着戏台。
他手里剥着扁核桃和榛子,一粒粒放在夫人面前的小碟上,时不时给儿子喂一粒。
动作从容自然又优雅,丝毫没有因为做这种小事折损他的形象。
甚至,因为他的体贴,旁边那对夫妇还闹起小别扭。
秦舒垂眸,神情有些落寞。
其实,不是没有人喜欢她,只是她喜欢的不喜欢她罢了。
但是,她再喜欢也不会去做妾。
之前她打听到他们夫妻关系不好,还报了几分希望。
如今看,传言似乎不实。
这世间就是如此不公平,真心者被辜负,忘义者风生水起。
他那么好,偏偏娶了那样一个对他事业毫无益处的花瓶妻子。
难道男人都是只看重颜色,连他也不例外吗?
戏正到精彩处,花旦突然表情痛苦倒在一片血泊中。
随着一声死人了,观众席乱成一团。
大家都下意识地往外跑,场面混乱不堪。
裴恒下意识护着妻儿,眼神和动作都是防备的姿态。
以他办案多年的经验,此事不对劲,或凶手就藏在观众之中。
忽然发现角落一男子和他人的慌不择路不同,他极冷静,还下意识用折扇掩面,正是心虚的表现。
边城隶属方城,方城郡守亦是他上司,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凶手马上逃脱,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裴恒将沐儿放在椅子上:“跟着阿娘,别乱跑,爹爹去去就回。”
说完,足尖轻点,越过二楼护栏,在空中凌虚几步,不偏不倚,挡住了那蓝衣男子的去路。
那男子先是一惊,心虚明显,接着恼怒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他这一瞬所有的神情落入裴恒眼中,此人就算不是凶手,也绝脱不了关系。
“戏楼出了人命,任何人不得离开。”裴恒正色道。
蓝衣男子十分嚣